God Save CÉLINE:由 Hedi Slimane 主理的男裝將會是新 Saint Laurent?
Hedi Slimane 接手後,CÉLINE Air Force 1 的傳奇會否再現?
巴黎時裝周剛落幕,當中討論度最高的名字竟不是在場任何一個發佈新系列的設計師,而是曾沉寂 2 年多,選擇 Lay-Low 的 Hedi Slimane。LVMH 集團這一步棋實在下的漂亮,選擇在業內時裝份子全都聚首於巴黎的時候將兩大年度消息公佈,頓時成為時裝周最完滿的句號。Hedi Slimane 取代讓 CÉLINE 起死回生的 Phoebe Philo 固然是談論度破表的驚/喜之一,但本季將成為 Kim Jones 於 Louis Vuitton 的臨別作確實同樣教人措手不及。
業內人士為 CÉLINE 將踏入 Slimane 皇朝感到徬徨,反應更是好壞參半。為此,《Business of Fashion》編輯 Lauren Sherman 認為這是 LVMH 集團一直密謀的 Cash In 策略。自 Balenciaga 和 Gucci 從 Demna Gvasalia 及 Alessandro Michele 的手上復甦,成為對家 Kering 集團中利潤最高的王牌後,LVMH 便一直虎視眈眈。而集團決策團隊亦深知若他們要收復近年的失地,唯一的致勝之道就只有贏回素來百戰百勝的 Hedi Slimane。被譽為時裝界金手指的 Slimane,凡是被他「祝聖」過的品牌都會頓時大賣,如 Dior Homme(還記得 Karl Lagerfeld 為了穿上他設計的西裝而決心減肥嗎?)及 Saint Laurent(還記得那件比比皆是的 Varsity 外套嗎?)便是他個人履歷中最彪炳的成就。因此自他離開 Saint Laurent 後,LVMH 終於找到機會讓這名 Dior Homme 愛將重回大家庭。
雖然部分業內人士對於他一向貫徹始終的設計美學感到厭倦,更稱他的作品渺無新意,可這在支持者的眼中便是藝術家的崇高品格。Sherman 在文中將他固有的設計哲學評為最聰明的銷售策略,她認為 Slimane 發現近代時裝市場對於 Gypsy 風的渴求,並看準時機以高質量的產品成功俘虜一眾時裝迷的心。當然,亦有不少浪漫主義者視 Sherman 的看法過於商業化,因為 Slimane 當年為 Yves Saint Laurent 所實行的改革其實都本為讓品牌重回創立時的模樣 - Saint Laurent 是品牌於 1970 年代初期選用的名稱,而 Rock & Roll 及 Grunge 風格都是創辦人本來最愛且深受啟發的風格之一。
即使 Slimane 為 Saint Laurent 所帶來的轉變能被視為豐功偉績,外界對於他擔任 CÉLINE 的藝術,創意及形象總監一職仍存有保留。Phoebe Philo 為 CÉLINE 所創下的女性主義形象是當今時裝界缺乏的「骨氣」,由女性設計的女裝已經買少見少,加上她讓品牌脫離 Michael Kors 後的打點滴管治,已經成功將 CÉLINE 昇華至無人之境。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在商言商,LVMH 求財心切,渴望擴大品牌的男裝市場。但另一邊廂 Sherman 則洞悉 Philo 渴望同時兼顧工作與家庭的心態,拒絕讓 CÉLINE 變成另一個(更)賺錢機器,因而才最終導致意見不合的分手收場。
在意見兩立(但深受大眾喜愛)的情況下接手一個充滿女權主義的品牌,Hedi Slimane 這次回歸 LVMH 所背負的使命固然不為旁人所能道 - 他需開拓男裝、高級訂製及香水等全新領域,並同時兼顧 CÉLINE/Philo 忠粉(人稱 Philophile)噓聲四起的評擊。幸好 Slimane 對於外界的評語從來都不會多加費神,對於一個有膽量「婉拒」Kanye West 出席 Saint Laurent 時裝秀的人來說,外界的聲音又算得上什麼?
相比 Slimane 的包裝術,外界可能還是對 Phoebe Philo 的設計哲學比較受落。Philo 手中的 CÉLINE 讓 Kanye West 於 2011 年在 Coachella 音樂節表演時穿起品牌的 Tunic 襯衣,更讓 Pharrell 於 2014 年於 Madison Square Garden 穿起一件粉紅色女裝大衣。現被譽為街頭時裝王者的 Virgil Abloh 更在紐約舉辦的 Nike OFF-CAMPUS 活動中發表「CÉLINE as the dream」的名句。於街頭時裝而言,大家似乎還是對 Philo 的 Air Force 1 比 Slimane 的超窄身牛仔褲配 Chelsea 靴更感興趣。而綜合過往 Slimane 從一而終的設計宗旨,相信 CÉLINE 將會迎來一次樂與怒改革。餓了很久的 Gypsy Boys 又是時候存錢迎接將於本年 9 月發佈的新 CÉLINE,Philophiles 亦是時候為偶像的告別作作最後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