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品牌需要付出 200% 努力與國際時裝比拼 |HYPEBEAST 專訪設計師 Karmuel Young
與好友 DJ Jerry 及導演 Luke Casey 回歸基本,探討香港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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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疫情底下,很多品牌和時裝活動都被推遲或停頓。對於創作者來說,這或許是一場難能可貴的實驗時間。由 2014 年出道的香港男裝設計師 Karmuel Young,在去年推出首個系列隨即受到 Lane Crawford、Machine-A、Joyce 的青睞。在推出第二個服飾系列之時碰上疫情,Karmuel 沒有停下半點腳步,除了安排攝影師 Davit Giorgadze 在德國拍攝自已的 Project 04 系列,不想因為礙於疫情而降低質素作簡單的拍攝。Karmuel 在也推出系列後,不斷與好友們反復探索服飾的可能性,好友 DJ Jerry 與影片導演 Luke Casey,提出了一次實驗性質的拍攝,在平淡的疫情底下,跟我們回想香港時裝設計及創作的根本。
你早期的興趣怎樣幫助你成為時裝設計師?
Karmuel Young: 由 3 歲左右,我已經以畫畫為樂。小學時,我在空餘時會經常畫超級英雄,為他們畫上一些特別的戰衣。而把概念化為時裝的契機,則是初中時接觸日本街頭時裝。我發現日本男生不單止穿得好看而且很獨特,每周未我也會讀很多男裝雜誌如《Men’s Non-no》、《Huge》、《Smart》⋯⋯看得多我也發掘到自已的穿衣風格,在找尋不同的文化如 Preppy、Worker、Mods、Grunge、Punk、Rock,看看那一個適合自已。到高中時,我開始認識歐洲設計師作品,當時的 Raf Simons、Hedi 的 Dior Homme、Nicolas Ghesquière 令我非常著迷,他們的設計經常帶著當代的感覺。這些都是吸引我在大學選擇時裝設計的原因。我覺得時裝是我童年興趣的一個美學表現。
你在 Damir Doma 及 Ute Ploier 工作,怎樣塑造了你的設計風格?
Karmuel Young: 畢業後,我花了一年時間在歐洲累積經驗。
我很有幸得到了在 Ute Ploier 的工作機會,向一個冷靜但熱心處事的設計師學習。我們於維也納一個很舒適的工坊中,一行 5 人的團隊做設計,而我則是負責印花與配飾設計。這些經驗擴闊了我的眼界,也鞏固我怎樣以獨立設計師為發展目標的構思、怎樣與團隊製作由頭到腳的一套系列;由資料搜集、畫草圖、找材料、製作樣版、紙樣、縫紉及試身⋯⋯有時侯在高峰季我們為此捱更抵夜,但每晚我們也會忙裡偷閒在工坊放鬆喝喝酒。充電過後再回去工作,每日如是,與熱情的團隊一起奮鬥、玩樂,充滿正能量地完成系列。
Damir Doma 教我如何將一個從核心價值發展出想法,而非找多餘或額外的鹽花去豐富系列,老師覺得這樣只會減弱了原有的想法
一季之後,我從維也納搬到巴黎,開始於 Damir Doma 裡工作。Damir Doma 亦是我一個非常重要我導師,教會我怎樣用故事由創作到串起一整個系列。我當時是他唯一的助手,同時負責針織品、皮革品及配飾設計。他教我如何將一個從核心價值發展出想法,而非找多餘或額外的鹽花去豐富系列,老師覺得這樣只會減弱了原有的想法,這思考模式徹底鞏固了我的設計哲學。直列今天,這些原則一直都保留在我的創作基因。當我與其他創作者如攝影師、造型師、網站設計師⋯⋯合作時,我都盡力讓大家處於同一步調。
老師 Damir Doma 是在品牌美學上經常以準確而強力的手法去表現,他用自已的語言去做時裝發表;用自已的收集布料、自已畫的畫作、釘裝、包裝去造自己 Moodbook 及 Fabric book;就連我們畫草圖也有指定的一種紙張。我發現自己很容易投入他的美學世界中,無縫地與其他觀眾一起著迷了。這些堅持絕對影響了我及我發展品牌的路向。
你對 Karmuel 的作品有甚麼感覺?
Luke: Karmuel 的系列令人相當興奮,我與 Jerry 花了一些時間去研究他的設計才去拍攝。所有的造工都相當精美而且結構工整,穿上他的牛仔褲令我們的腿看起來很長(笑)!這也啟發了我們用一些奇怪的角度去拍照,例如以身體對比香港傳統的摩天大廈來突出視覺效果。還有很多數之不盡的服飾細節,我想把整個系列都拿回家!
你能夠從 Karmuel 的作品中感受到活力嗎?
Jerry: 我從 2015 年開始認識 Karmuel,從那時起就是開始一直支持他。他的新產品系列,每個細節都非常用心與精準。我和 Luke 在他上次造訪我們的工作室時做了一次試身,Karmuel向我們講述了這系列的設計理念及過程,亦因此給了我們這次拍攝的靈感,充滿熱情與樂趣。
我希望我的品牌能提供一個另類的選擇:一個推向世界,但設計於香港,注重恆久、精細的男裝。
在你回到香港的時侯,怎樣看待本土的時裝界?當時的你想達到甚麼目標?
Karmuel: 作為香港人,其實我們很幸運可以接觸到大部份的國際時裝品牌在這裡開設他們的旗艦店,我們可以接觸到第一線的國際時裝設計。百貨公司像 Joyce、Lane Crawford 及 I.T. 帶了很觸新鮮感到香港。如此的比較下,作為紮根香港的獨立設計師,我們需要付 200% 的努力投放於所有的設計及產品上,確保所有的設計、製作、細節到選料都處於最好的狀態。另一方面,我希望我的品牌能提供一個另類的選擇:一個推向世界,但設計於香港,注重恆久、精細的男裝。
作為外國人,你怎麼看香港所帶給你的靈感?
Luke: 當時我搬到香港感覺非常興奮,每當發掘到城市的新一面我就得到無限的啟發。假如 2020 年是一個尋找靈魂的時間,在這段奇怪而平靜的時間點一定會有很多新創意浪潮發展出來。我已經開始看到一些新面孔在做有趣的事情,香港的靈感往往以集體運動所引發,相信我們會看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創作出現。
例子就像這段時間會更容許我去作新嘗試,雖然我比較常拍影片,但我很響往回歸攝影。從前我都在邊緣與 Lo-fi 的手法去拍攝,但我也想結合燈光、更複雜的器材去拍攝。多一點狂野的影像,保留古怪但是一些經過修饰古怪。或者像一些經過編排的演員與元素去上演的 Fashion Film,我永遠也期待在未來作更多的創作。
作為一個DJ,今天的時裝、Fashion Film 和音樂,究竟是甚麼聯繫這他們,又該如何進一步探索?
Jerry: 所有事物歸咎有關聯。我認為音樂在時裝界扮演著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不論在 Fashion Film 或是 Runway Shows 如是。音樂牽引著藝術裡面的情緒。作為一個 DJ,我們十分依靠派對及活動的舞台。但在甚麼也得停止的 2020,我們藉著這個時間退後一步,學習以另外一個形式表達我們的創意,這正正是一個機會迫使我們去探索未知。我亦有經營一個名叫 Cashmerepullover 的品牌,現在我也在學習如何做製作。我希望能將 Cashemerepullover 轉型成為一間 Creative Agency,能夠提供媒體製作和創意服務!
想了解更多關於 Karmuel Young 的作品,可以點擊這裡到其官方網站了解更多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