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EZY 的「第二春」? 2020 上半年球鞋動向總結
像 Nike Dunk 及 Air Jordan 1 Mid 等球鞋的復興又是否如你所願?
當你回顧 2020 上半年的光景,相信也沒有多少人能說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從疫症擴散所帶來的全球性影響,到美國及至其他地區對社會不公的各方譴責。如此看來,2020 年很可能被後世形容為變幻莫測的一年 – 而這種轉變更延伸到了球鞋的領域。
早在 1 月份,2020 年看起來是一個創新無限且生機處處的耕耘期。當時,我們認為奧運會將成為孕育機會的跳板,而 「可持續發展」的概念僅意味著時裝領域的躍進。對於這些準確度參半的預測,某些想法縱然落空,卻仍有值得參考的價值。
東京奧運夢破滅
在東京奧運會開幕之前,從 Nike 到 adidas 及至 KITH 等品牌都認為東京奧運會將成為高性能運動及生活產品的完美推手。然而,當奧運會被推遲到 2021 年時,這一切美好的願景亦淪為假想。雖然當中許多單品的發布週期仍如期進行,卻失去了製造商為其預設的光環。
以 Nike 的 Air Zoom Alphafly NEXT% 為例,這雙曾被譽為「世界上最快的跑鞋」助 Eliud Kipchoge 於 2019 年10 月成為首名於兩小時內跑畢馬拉松的運動員:其背後所搭載的強大科技,幾乎讓世界田徑協會(原名國際田聯)禁止讓選手著用該產品。最終,Alphafly NEXT% 仍然如期發布,並在銷售方面獲得相當的成績,但礙於缺乏奧運會的助力,亦變相削弱了它在運動鞋歷史上的地位。
這次延期也給 adidas 和其他球鞋品牌多一年的時間來趕上 Nike 的進度。到了 2021 年奧運會,距離 Kipchoge 刷新馬拉松紀錄的歷史性時刻已有兩年之久,Nike 或許也正在尋找別的創新方案。眾品牌的殺手鐧在東京奧運會對壘似乎在所難免 – adidas Running 在近幾週提升了 Adizero Pro 的表現,讓碳纖維板技術晉升至一個大膽的新方向;就連 NEXT% 也密謀拓展賽道外的影響力:Tempo NEXT% 等日常款將在 2020 年下半年亮相。到底跑鞋的發展速度將達至何等高度?我們即將一探究竟。
創新的技術研發
早在 1 月份,adidas 的 4D 打印 Futurecraft 或 Nike 的 Power-lacing Adapt 都被大眾視為革命性的嶄新科技,給 2020 年描繪了一個生機處處的表象,但因應疫情的發展和全球對 PPE 物料需求的攀升,這都意味著品牌需要另覓新的發展方向:所有與前線醫療工作者需求相關的產物。
對於一家鞋履公司來說,創新的研發從來都不僅是次要的一環,但在 2020 年上半年,短期研發則變得更加重要。值得慶幸的是,不少企業已經接受了這項挑戰。將人力及資源從消費品轉移到必要的設備上,成為行業常態。
Nike 生產和銷售由 Air 組件打造的面罩(這僅是 14 萬件設備捐贈的一部分)。另一邊廂,adidas 也緊隨其後,利用其先進的印刷技術製造具有品牌特色的面罩。New Balance 更改造了工廠的架構,以便應付面罩的產量。Under Armour 也加入了戰團,並提供了超逾 460 萬個口罩及 11.6 萬件醫療人員專用的外袍;Brooks 則選擇向醫院工作人員贈送 1 萬雙運動鞋。通過加入對抗疫情的行列,鞋類品牌轉向進行前所未有的創新 – 回應消費者的基本需要而非一味滿足欲求。這是否會成為新的標準?我們大概會於接下來的幾個月看到答案。
可持續發展的趨勢
疫症大流行亦變相讓市場的焦點重新聚焦在可持續發展的議題之上,儘管一些品牌的網上營業額有所增長,但大部分品牌在上半年仍遭受嚴重損失。本年 4 月,adidas 獲得了 €30 億歐元的政府貸款,以抵消疫情帶來了一系列經濟影響。儘管球鞋巨頭 Nike 的網上營業額增長了 75%,其季度收入卻出現了 38% 的回落。Under Armour 和 PUMA 也面臨關店和銷售萎縮的情況,前者報告該比今年第一季度下降了 23%,另一則含糊地承認「利潤和銷售不理想」。
儘管網購是許多消費者的常態,但實體零售店仍是為鞋類品牌提供了與大眾聯繫的主要渠道。除主流一線品牌受挫外,被強制關鋪對小型獨立零售商而言也是一個挑戰 – 在缺乏大公司的資金優勢下,這些小企業唯有通過廣泛的網上銷售和提供路邊取貨等措施來維持業務。
Nike Dunk 的復興
如果說在 2020 年有那麼一件事完全按照原定計劃進行的球鞋盛事,那就是 Nike Dunk 的復興。任何 Diehard Sneakerhead 都會認為 Dunk 從未消失,他們確實沒有誇大其詞。然而,它的重新崛起起甚至回勇的速度,著實讓眾多支持者招架不來。
繼本年 2 月發布了 Dunk Low「Plum」,以至 3 月的 Dunk Low「Kentucky」和「Syracuse」等款式後,無疑燃起了大眾對簡潔,經典配色的熱愛。隨後,它們又推出了「Team Tones」系列及 COMME des GARÇONS 聯乘款等,這一切都讓「Dunk Low」重新成為球鞋界將該手可熱的關鍵字。
Nike SB 大致上正在接近自上世紀「Golden Era」以來從未見過的水平,這要歸功於與 Travis Scott 和 Ben & Jerry’s 等意想不到,且有助帶動流行文化的合作企劃。這些聯乘鞋款在獲得名人加持的情況下,帶動了二手市場的叫價:以 Ben & Jerry’s 的身分,其最高成交價便錄得四位數美元的高位。
晉身高級時裝行列
高級時裝品牌和街頭服裝一直屬於共生關係,雖然兩者之間的交流並不總是平等。然而,正如我們早在今年年初所提到的,高級時裝品牌和街頭服裝的界線已越見模糊。
去年年底首曝光的 Dior x Air Jordan 1 便是最佳的證明,這雙價值 $2,000 多美元的籃球鞋一直都是很多鞋迷覬覦的對象。結合了初代 Michael Jordan 籃球鞋的經典輪廓及 Thibo Denis 與 Kim Jones 的高級品味工藝,迅速讓以性能為本的設計躍登大雅之堂。
論及街頭文化與高級時裝的結合,Virgil Abloh 也是功不可沒的推手之一。繼 2 月發布的 Off-White™ x Air Jordan 5,近日亦迎來了 Off-White™ x Air Jordan 4 Sail 的面世。此後,sacai、AMBUSH、Prada 等品牌的聯名鞋款也計劃在今年秋季推出,持續擴大運動鞋在高級時裝的版圖。
除了上述多個人熟悉的例子外,還有一些鮮少被談及的遺珠:諸如 Valentino,Gucci 和 Givenchy 等。基於不同原因,這些發布並沒有獲得預期的迴響。無論如何,球鞋與高級時裝的聯乘相信將會是 2020 年下半年的精彩戲碼。
YEEZY 的「第二春」
正如我們所預測的那樣,Kanye West 的 adidas YEEZY 系列在 2020 年進入了新的篇章。West 和 Trefoil 在 2 月的 NBA 全明星賽贏得了所有人的注目:他們找來了一隊裝滿了 YEEZY QNTM(以籃球為靈感的全球球鞋)的卡車,並把這些鞋子拋向人群。
此外,傳奇鞋履設計師 Steven Smith 亦是其中一個幫助 West 實現其願景的功臣:他協助打造出 YEEZY Foam Runner – YEEZY 系列的首雙美國製球鞋,這亦很可能是 YEEZY 邁向國產品牌的頭炮。據此消息指,West 正企圖將所屬產品的生產線逐步轉移到他的家鄉 – 位於 Wyoming 的小鎮 Cody。雖然此舉有可能跟 West 與 GAP 的合作有關,卻亦能參透他在這方面的企圖心。
即使在經濟不景氣的情況下,YEEZY BOOST 350 V2 和 YEEZY Slide 等鞋款也持續掀起搶購的風潮,無疑突顯 West 的號召力。不過,在強勁的銷量,媒體持續的關注及品牌近十億美金的估值等優勢下,YEEZY 還是從美國政府的薪資保護計劃中獲得了 $200 多萬美金的資助,以進一步挽救品牌近 106 個工作職位。這說明,即使是 Yeezus,也未能在市場變化的大潮中立於不敗之地。相信這一年所經歷的市場變動,必然阻慢了 YEEZY 邁向國產品牌的大計。
Air Jordan 1 成為了近代的 Converse Chuck Taylor?
我們敢說 Jordan Brand 的 Air Jordan 1 已經成為了近代的 Converse Chuck Taylor 嗎?雖然 2020 年球鞋界仍持續推陳出新,唯 Air Jordan 1 的發售仍每每火速售罄,證明其光環從未被這股洪潮掩蓋。更令人驚訝的是,Air Jordan 1 Mid 和 Air Jordan 1 Low – 曾被 Sneakerhead 嗤之以鼻的次等選擇,竟轉眼躍身為受到廣泛追捧的球鞋指標。在早前的拍賣會上,一雙曾獲 Michael Jordan 本人穿著並在鞋身簽名的 Air Jordan 1「Chicago」甚至以超過 $50 萬美元的價格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