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 HypeArt 與 THE SHOPHOUSE 全新展覽《Global Citizens - Asia》參展藝術家
HypeArt 與 THE SHOPHOUSE 聯手舉辦以「Global Citizens」為名的群展。
HypeArt 和 THE SHOPHOUSE 最近聯手舉辦一場名為《Global Citizens – Asia》的群展,展示出世界各地不同新興亞洲藝術家的作品,為他們提供一個分享其獨特視角和藝術視野的平台。
展覽將在香港大坑一座修復後的戰前唐樓舉行,這是一座結合商業和住宅空間的三級歷史建築。作為藝術展覽場地,THE SHOPHOUSE 提供了完美的環境,因為它融合了傳統和現代建築元素,而這正正反映了當代藝術的本質。展覽包括了共 14 位藝術家的作品,他們各自透過不同媒介來表達自己的藝術視野。這些藝術家來自世界各地城市,包括阿姆斯特丹、北京、杭州、香港、洛杉磯、紐約、首爾、上海、台北、東京和徐州。
參展藝術家包括 Auto Moai、金子英(Éi Kaneko)、Gwen Hollingsworth、Lee Jaeheon、Natisa Jones、Nobody Here、時永駿(Shih Yung-Chun)、王晴園(Wang Qingyuan)、薛若哲(Xue Ruozhe)、Yang Du、尤阿達(¥ouada)、渡邊豐(Yutaka Watanabe)、張皓言(Zhang Haoyan)和周心語(Zhou Xinyu),這個多元化的藝術家組合為展覽帶來獨特視角,探索了肖像畫在當代社會中的未來主義含義。同時透過他們每位具個性的藝術視野,探索有關身份、記憶、人類生命的無常等主題。
而《Global Citizens – Asia》除了作為一個平台讓新興亞洲藝術家展示個人作品和創造力,同時證明了藝術能夠將人們聚集在一起並建立有意義、互相聯繫的力量。它亦為參觀者提供了一個接觸當代藝術的機會,通過認識不斷發展的藝術世界來豐富自己的生命歷程。
展覽將於 2 月 24 日至 3 月 12 日在 THE SHOPHOUSE 向公眾開放,現在就讓我們率先了解一下是次參展藝術家及其作品。
Auto Moai
可以告訴我們更多關於你在《Global Citizens – Asia》展示的《Anonymous 無名》系列嗎?
「我從 2018 年左右開始創作這系列,樸素的背景突出了畫中的無臉人,以及現實、生存之中的不確定性。」
Éi Kaneko
你會如何定義你的肖像畫?
「圖像之間有圖像,肖像之間有肖像。這讓我著迷,並且一直是我創作的基礎。」
Gwen Hollingsworth
你在作品中探索了哪些主題?
「通過繪畫大自然世界,以『親密』、『超越』這些關鍵詞來設想新的世俗和精神現實,從我們內心世界到廣闊的外在世界。大自然景觀可以讓我們了解自己在這星球上的旅程,當中包括死亡和存在的意義。我的作品總是從代表夜間的黑色底色開始,希望藉此呈現出人類心理的本質。我認為夜間就像空虛的時空,尤其是代表女性的空虛,是一種心理地理景觀,所有的生命還有待實現。基於自己對形而上學畫派的興趣,我的作品通過具象和抽象線條之間存在的意象,描繪了時間的流逝、女性的直覺和個人經歷。」
「我從中國傳統精神中了解到,能否與自然世界和諧相處,是取決於自身內部的平衡與和諧,內在環境是與外部環境相呼應的。像大地、自然風景往往與女性特徵相關聯,因為都具有滋養自然和賦予生命的可能性。又如中國哲學中的陰陽概念,陰所指的是女性的本質:柔軟、流動、維持生命。而回到前面強調的夜間、黑暗之上,賦予生命的創造過程,正正就是在黑暗中進行的。所以我希望畫出的,是連接內在自我與外部世界的風景畫,從而加深自我認識和探索和諧生活。」
你對今次群展有甚麼看法?
「能夠與其他當代亞洲藝術家一同展示作品,這對我來說是非常特別。我對肖像畫這主題很感興趣,因為我的作品比較抽象,總是不太符合大家對肖像畫在傳統上的理解。然而,這個群展印證了肖像畫的界限正在擴大,就像 Asia 或 Global Citizens 的意義、定義每天都在演變和成長,不再局限於特定的思維方式。」
Lee Jaeheon
你如何透過藝術創作去描述自己的世界觀?
「當我開始追尋生命的本質,也就開始看得更廣更闊。雖然藝術世界有無限可能性,但我仍然想以『人』為其中一個焦點。在我看來,藝術畢竟既是人性化的,也是人造的,所以無法輕易解釋一幅畫。即使對於藝術家來說,藝術同樣是難以理解。在某種程度上,我做了這麼多之後得出這樣的結論,其實很有趣。藝術無法被定義,連每個人的繪畫方式都完全不同。雖然有時會覺得莫名其妙,但可以肯定的是,繪畫是一種不同於語言的表達方式。有很多人試圖用語言解釋藝術,但我認為這是毫無意義,有時藝術會因而被誤解,所以這種對藝術的解讀甚至可能是有點傲慢。就連我自己也會這樣,我受過訓練,以為可以將作為藝術家、畫家的自我與作為評論家的自我區分開來,但似乎並非如此。如今藝術界充斥著文字遊戲,但這很無聊,它們就像灰塵一樣堆積在畫的周圍。」
可以再說明一下這個有關語言的概念嗎?
「關鍵在於,語言的切入不同於繪畫的切入。若然在繪畫創作用過程中涉及到語言,那麼這已經不能說是藝術家的工作了。我覺得這兩條路從一開始就不相通的,界限分明。當我離開工作室時,我別無選擇,只能再次以語言為媒介,但繪畫時就只有繪畫。畫筆是槍,它穿透了畫紙並留下痕跡。我總試圖以畫中的痕跡為坐標,引導自己進入畫作之中,而不想抓住一個由語言構成的東西。」
Natisa Jones
可以分享一下今次展出作品背後的靈感嗎?
「在 2021 年大流行期間,我在名為《Despite The Havoc》的個展中展出了一系列作品,探討一個人身份的崩潰,以及我們在過渡時期可能會感到的自我意識迷失。所以作品中人物的身影變得模糊、支離破碎,有些面目全非。」
「到 2022 年,這些人物開始獲得新生,面部開始呈現細節,我亦更強調採用粉紅色。從《Pinky Swear》開始,我創作了大量粉紅色作品。對我來說,粉紅色像徵著焦慮的對立面。大量採用這種顏色的過程是一種治癒的行為,在一切似乎都沒有希望的時候,重新找回奇思妙想和玩樂的感覺。」
「用這些淡淡的粉紅色覆蓋面容陰沉的人物,讓我能夠與當時現實的不安作鬥爭,讓自己沒有完全進入負面的空間。在這狀態下,對立、差異、平衡等都被允許存在,我被允許同時充滿希望和恐懼。」
「至於《The Seeker Girls》,對我來說是在探索女孩體現出的徹底好奇心,對失敗、恐懼等概念的無知以及對冒險的追求。有時我把她們想像成擇善固執的小女孩,她們肩負著尋找真理和拯救世界的使命。」
Nobody Here
能否分享一下你想透過藝術實踐些甚麼?
「藝術可以成為得到了授權的荒謬手段,用作對抗現實中的荒謬。而我的作品本身帶著一種自我顛覆。」
你對今次群展有甚麼看法?
「今次是我在香港兩年來第一次親身參與的群展,我好想與世界各地藝術家分享想法,這是我一直想做的。」
Shih Yung-Chun
你平時會如何詮釋肖像畫?
「在科技發達的今天,真實性似乎變得微不足道,所以如果要我說當代肖像畫的新面貌,我首先想到的是『faking』。繪畫從古至今都是一種可以隨意點綴的創作方式,例如我創作《Toy packaging.J – swap face – Find your Best Face》和《Make you Prettier》兩件作品時,都先利用一些常用的修圖軟件來『修飾』繪畫參考資料。」
可以進一步解釋一下嗎?
「我亦對『肖像』的定義做了些研究。根據簡體版教育部國語辭典對肖像的官方定義,肖像是指表現出五官的人物肖像,無論是照片、雕像還是繪畫,而且無論是全身、半身還是只有臉,只要涉及到人的五官就是肖像。創作《Toy packaging.J – swap face – Find your Best Face》時,我先用換臉軟件來對繪畫參考資料進行人臉配對,就像戴上新面具一樣,出來的效果比原來的真實表情有趣得多。創作《Make you Prettier》時,我讓原本圓潤的金髮公主娃娃變得更加符合當下的『時尚品味』,動動手指就可以有想要的臉和身材,即使整個背景已經扭曲變形,甚至沒有人知道金髮公主的真面目,但誰在乎呢?在展示你的照片之前先進行修飾,這行為已經變成日常。」
所以你的作品是在表達這類觀點?
「在主題方面,我一直都對社會上荒謬的人類行為感興趣。所以我試圖將『faking』和『pretending』的行為轉化為繪畫前的步驟,而跳過了繪畫時應該要進行的美化過程。」
Wang Qingyuan
可以分享一下你今次參展的作品內容嗎?
「今次展出的兩件作品,均來自今年新推出的《Landscape Recreation》系列。在過去兩年裡,我的創作一直圍繞著絲綢質地的假髮。我認為假髮作為介乎真與假、自然與人造之間的間隙物,具有超越自然的特性。當完全從主體中抽離之後,它就變成了一種風景,一種承載了文化現象、審美心理、社會認同等不同因素的風景。」
Xue Ruozhe
可以描述一下你今次的參展作品嗎?
「雖然《Double Casts of R》和《Head II》兩幅畫中都繪畫了人臉,但我不完全將其定義為肖像,而是圍繞肖像畫進行的對話,繪畫過程中還產生了其他東西。」
¥ouada
你作品背後的靈感來源是甚麼?
「靈感來源是我在日常生活中看到的東西。另外群展這概念很好,我也很喜歡今次的展覽空間。」
Yang Du
你正在探索甚麼主題?
「對生命根源的好奇心和感情,一直是我最重要的價值觀。時常有走到外面世界探索的衝動,但徘徊一段時間後又想回到原來的地方。就像被一條圓形領帶所束縛,週期性地將我的心傳送到遙遠的地方,去享受冒險的快感,亦同時幫助我避免迷路,讓我知道如何歸來。」
Yutaka Watanabe
你作品背後的靈感來源是甚麼?
「促使我畫這幅作品的原因,是冠狀病毒的傳播。到了現在,大多數日本人在日常生活中仍然戴著口罩,我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對年輕夫婦,他們戴著口罩親吻並互相嘲笑。我當下覺得那一刻是如此有趣和美麗,所以我把它畫了在作品之中。此外,我喜歡在畫作中表達現實中難以實現的情況,所以作品中的年輕夫婦完全沉醉在他們的世界裡,而並不關心危險的疫情。」
有正在嘗試甚麼新的繪畫技術嗎?
「我正在通過學習和結合各種藝術史上的技巧,來尋找繪畫方面新的可能性,因為我希望繪畫能盡可能地成為一個 strong entity。」
Zhang Haoyan
可以介紹一下你的參展作品嗎?
「這三幅畫延續了我從 media archaeology 中學到的創作方法論,對上世紀 B 級科幻和驚悚片進行解構再重組。我刻意對畫作中的 IP 角色採用了很多道具化處理,呈現出上世紀 science fiction 的視覺效果和人工感。基於製作過程複雜、成本高昂,電腦特效技術又不斷革新,這類 sci-fi 科幻片如今已經不太受歡迎。加上短片時代的到來和人工智能的普及,這些視覺效果變成只是人類生活消遣的一小部分。」
「然而,在如今發展快速的科技社會裡,早期 B 級片中略顯粗糙的道具反而顯得更加真實、溫暖。」
你對今次展覽有甚麼看法?
「今次展覽對年輕藝術家來說是很大的支持,這令我感到非常興奮。我亦感謝所有參加展覽的藝術家,展覽的主題背景是『全球化』,來自不同地區的藝術家通過作品互相交流,我認為這是非常重要的。」
Zhou Xinyu
可以告訴我們更多關於你的肖像作品嗎?
「這三件作品都是最近六個月的新作。在過去的六個月裡,我希望在作品中呈現一個更『essential』的人物形象,去除肖像人物本身的特徵。換句話說,我希望畫中的人物有更多客觀特質。」
「《Untouchable No.1》是系列作品中的第一部。在這幅作品中,中間鵝蛋形狀的白色部分其實是人的臉。我用粉彩勾勒出人的五官,用油掃填充背景。而在使用亞克力材質的過程中,粉彩勾勒出的人物五官也被溶化,只留下非常微弱的痕跡。我被這種『褪色』的感覺迷住了,我用濕潤的筆觸勾勒出一個空靈的輪廓,一個人物的側影,一隻眼睛以及崩塌的臉上的彈孔痕跡。我一直想以繪畫的形式來固定模糊的記憶,或現實中轉眼即逝的瞬間,我以後都會繼續創作這個系列。」
「創作《Pouring》的過程中,我經常盯著畫室裡一幅未畫完的舊畫。有次在深冬的黃昏時,腦海裡浮現出一個模糊的畫面,這個畫面映照在那幅舊作上。當丙烯顏料覆蓋舊作時,我腦海裡浮現出這樣的一句話:『Past time, pouring, all pouring from his eyes, constantly, constantly pouring, like a rainstorm that never stops.』在新漆層之下,舊作隱隱透出些許龜裂的質感,那畫作又長成了它該有的模樣。」
「在《Distorted, twisted》中,我將一個白人女性的臉與她扭曲的臉並列,靈感來自我之前的作品《When I apply a distortion filter in Photoshop, my painting my looks like Francis Bacon.》。我覺得偶然像這樣與過去作品產生聯繫和呼應很有趣,另外我為這部作品選擇的材料是易碎的薄紙覆蓋木板,延續了我之用材料賦予作品更深脆弱感的想法。」
為何你會對肖像繪畫如此迷戀?
「攝影肖像通常呈現的是一種真實客觀的紀錄。而繪畫,除了藝術家的主觀處理之外,往往還帶有一些繪畫材料帶來的偶然性,這種未知性正是我一直對繪畫這創作媒介著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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