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udio Visits: 紐約藝術家 Kostas Seremetis
該系列原作及印刷版畫作品已登陸 HBX。
上周,我們曾宣佈 HypeArt 攜手藝術家 Kostas Seremetis 帶來以「The All Mighty」為主題的限量版畫作品的消息。最近,HYPEBEAST 也受邀參觀了他在 Hudson 的工作室空間。進入他的創作空間後,我們立即被他大幅鋪陳的畫作所吸引,從迪士尼動畫、超級英雄到古希臘雕像,Kostas Seremetis 以大膽寫實的方式表現出流行文化的多面性。
Kostas Seremetis 在他的藝術創作中加入了音樂家的即興語言,將類似爵士和藍調的精神融入他的畫作,揮舞著畫筆時更如同獨奏樂器一般。從十九歲開始他已經在波士頓等地展示他的作品。於 1994 年,他受 Warner Bros. Studio Store 的委託,在那裡舉辦了三場展覽,且門票火速售罄。多年來,Kostas 積累了大量的國際追隨者,從巴黎、柏林、倫敦、紐約、洛杉磯到東京等地,都曾辦過展覽。2008 年,他參加了在東京村上隆 Kaikai Kiki 畫廊舉辦的「Lo Hi」展覽,與 Gerhard Richter、Jean-Michel Basquiat 等大師一起展出作品。兩年後,他又與 Futura 2000、Mode2、Os Gêmeos、Tom Sachs 和 Boris Tellegen 等街頭藝術先鋒在意大利舉辦了名為「Kindergarten」的展覽。
從繪畫、雕塑到電影和音樂,Kostas 涉足了許多創意媒介領域。他除了於工作室創作外,亦有從事動畫和導演工作,且以利用流行電影鏡頭和創作分屏剪輯片段而聞名。他曾將《Star Wars Trilogy》混剪成一部 126 分鐘的電影,並於 2011 年在悉尼「地下電影節」上放映。
此外,他還在 2017 年與 John Mayer 合作,參與了他「Dead and Company」巡演中裝置藝術與 Merch 的設計。他還與 A$AP Rocky 合作發佈了《RIOT RAVE》的 MV。想要瞭解更多有關 Kostas 工作室的詳情、他最近的創作靈感和他藝術生涯的軌跡,請看下面的獨家採訪。
HYPEBEAST:你從事藝術行業已有三十多年,你多年來保持成功的原因是什麼?
Kostas Seremetis:我從未創立過個人品牌,我一直都是在與他人合作。而通過這些合作,我感覺我的藝術也變得更有力量。
和我們說說你在紐約的那些日子吧。
Kostas Seremetis:於九十年代,我在紐約非常活躍,我一直住到 2012 年。在那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的事業蒸蒸日上,但個人生活卻一團糟。我離婚了,並在我工作室的地板上睡了大約兩年。那時,我還會對那些問我是否住在工作室的人撒謊,我說「不,不,我有一套公寓。」而其中的一個轉折點,則是 Ronnie Cutrone 的逝世。
為什麼 Ronnie Cutrone 對你來說如此重要?
Kostas Seremetis:Ronnie Cutrone 是 Andy Warhol 的助手。我很崇拜他,他就像我的藝術教父一樣,教會了我很多關於這個行業的知識。當時,我在紐約聲名鵲起,而他卻因病而生活艱難。那時,當我結束了一天工作,就會駕車一個多小時去見他。我會幫他打掃工作室,打包他的畫作等。然後,我到莫斯科參加了一場大型巡展,而在飛回紐約的途中,他去世了。
在那個時期,你欣賞的還有哪些藝術家?
Kostas Seremetis:在 Ronnie 去世之前,RAMMELZEE 也過世了。我是 RAMMELZEE 的最後一位藝術經紀人。在他去世之前,他的作品很難賣出,真的非常可惜。我是通過 Doze Green 認識他的,我們立刻成了朋友,他也是我唯一拍攝並畫過肖畫像的人。當他為我戴上他的面具時,我告訴他「那個面具太棒了」,他說「什麼面具?」這說明他早已代入角色了。當他去世後,我真的有點難以接受。當時他的畫作根本沒人感興趣,也沒人想買。不過現在卻看到他的作品,從原本售價 4,000 美元,變成了 60,000 美元或 70,000 美元,想當年卻連談買賣也很困難。
是什麼讓你想離開紐約?
Kostas Seremetis:我所有的好朋友都有些萎靡不振,所以我決定搬到巴黎,接管 SEEN 的工作室。他說我只需要租一套公寓,而剛好我的朋友有個空置的閣樓,於是我就住在那裡。那時,我的生活也是一團糟,我急切需要找到一種精神支柱。所以我幾乎每周都會去畢加索博物館,又會流連於咖啡館和羅浮宮,並在瑞士的 Balthus Estate 等地度過時光。
在 Balthus Estate 工作和在歐洲生活是什麼樣的感覺?
Kostas Seremetis:Balthus 是個偉大的藝術家,我最好的朋友娶了他的女兒。雖然我大部分時間在巴黎,但每隔一個月我就會去 Balthus 位於瑞士的城堡畫畫,期間需要五個小時的火車車程。那些年,我從街頭文化中汲取了知識,同時嘗試深入瞭解印象派和其他大師的作品。同時,我也認真地進行冥想,飲食也更謹慎,用心地淨化我的心靈。我的能量會轉化到我的藝術品中,所以當我能於精神上及心理上取得平衡,這也必能從我的作品中顯現出來。
那麼藝術創作對你來說是一種治癒心靈的媒介嗎?
Kostas Seremetis:肯定的,藝術有強大而神奇的能量,它能幫助你更好地和自己對話,也能幫助你進行自我寬恕。
「藝術有強大而神奇的能量,它能幫助你更好地和自己對話,也能幫助你進行自我寬恕。」
你在巴黎呆了多久?
Kostas Seremetis:我在巴黎呆了兩年。那段時間,我感覺很棒,每天都有創作的激情。在離開巴黎之前,我為 A$AP Rocky 導演了《Riot Rave》的 MV 拍攝。John Mayer 也聯繫了我參與「Grateful Dead」的巡演。我帶著我的作品在麥迪遜花園廣場開始了首場巡演。感謝 John Mayer 讓我成為搖滾界收入最高的藝術家之一。我還記得他當時問我「喂,你想要一整個手提箱滿滿都是你賺的錢嗎?」在紐約,我和 John 依然一起工作,也一起去派對。然後,我把作品賣給了 Sex Pistols 的 Steve Jones,和 The Cult 的成員等,我也有賣作品予 John Mayer,更為他製作了吉他彈片,後來這彈片在他「Born and Raised」巡演裡成為了其中焦點之一。
「只有當你與感覺正確的人一起工作時,你才會快樂。」
那時,你只專注於在畫廊出售你的作品?
Kostas Seremetis:其實,我一直沒有找畫廊來代表我。我覺得這點很棒,這樣我就不被拘泥在一個城市,從新加坡到米蘭,人們都會來找我。只有當你與感覺正確的人一起工作時,你才會快樂。
你有沒有助手幫助你創作作品?
Kostas Seremetis:我尊重像 Jeff Koons 和村上隆這樣的藝術家,他們有助手來幫助傳達他們想要表達的信息。我還是 George Lucas 的忠實粉絲,他或許有一百個多和他長得一樣的大鬍子助手來協助他的工作。但目前對我來說,我還不需要助手,一切都很井然有序。
「當我在繪畫時,畫布會成為反映我感受的鏡子。」
最後,和我們說說你對繪畫的理解吧?以及本次系列的創作靈感。
Kostas Seremetis:當我在繪畫時,畫布會成為反映我感受的鏡子,我很高興我能通過繪畫來定義自己的身份。這些超級英雄和卡通動漫就像現代神話一樣,可以與大眾產生共鳴。我是一個不斷想去填補空白並傾聽宇宙召喚的藝術家,通過混合這些角色身份和形象,來創造一種新的東西。
目前,該系列原作及印刷版畫作品已登陸 HBX 官網。感興趣的各位不妨前往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