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x Love: 收藏之路不遺真心
Air Max Day 狂歡之後,靜心講述心底深處對「大氣墊」的真摯愛戀。

又是一年 Air Max Day,作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節日,它同樣講究「風俗」與「禮俗」,重視地區性和傳承性:回顧與致敬 Air Max 氣墊科技以及鞋型發展史不失為「風俗」的體現,而 Air Max Con 主題「嘉年華」的舉辦以及穿上 Air Max 「赴會」則可看作是「禮俗」之舉;全球不同國家、地區在慶祝形式的多元化完美詮釋了地域性這一特質;論及傳承性,邁入第三年的 Air Max Day 如以往一樣發佈限定款式擴充 Air Max 家族成員,並在世界範圍年甄選出「Air Max 人物」親身講述自己的「大氣墊故事」。而來到 2016,相比較去年的「Air Max 大使」,人選可以說更加「親民」,9 位 Air Max 鞋款收藏家從 NFL 明星 Odell Beckham Jr.、足壇巨星 David Luiz、韓國人氣偶像朴海鎮等手中拿到接力棒。對於中國球鞋文化尤為可貴的是,來自北京的 Krysion(國天澤)成為 9 位「Masters of Air」中的一員。其重要意義不僅僅在於 Krysion 是唯一一個中國面孔,而是關乎 Air Max 文化在中國球鞋文化大版圖中的未來願景。
Nike Air Max 1 x Parra「Amsterdam」
「少年老成」的難能可貴
相比較擁有 2000 餘雙球鞋收藏的 Iceberg 以及早已名聲顯赫的 Chanica,Krysion 在 9 位 「Masters of Air」中可以說是絕對的晚輩。但作為 96 年出生、土生土長的北京人,Krysion 對於 Air Max 系列的情有獨鍾卻著實讓我們驚訝不少。而在詳解「詫異內幕」之前,先讓我們回溯下球鞋文化在北京的發展背景。
上世紀 80 年代,Nike 在緊鄰北京的天津市開設工廠,主要負責製作「Waffle」鞋底跑鞋。那時 Nike 還沒有於正經歷改革開放初期的中國市場大展手腳。在北京的百貨商場內,還不存在像如今的 Nike 品牌櫃台。Nike 鞋款產品參雜於像東四人民市場或之後王府井利生商場內的多品牌鞋履專區內,其普遍價格對那時的普眾來說可以說是「天價」。1987 年,中央電視台正式開始轉播 NBA,催生「sneaker」概念一點點進入公眾視線。公牛王朝時代大幕拉開讓以 Air Jordan 系列領銜的籃球鞋成為中國球鞋文化的奠基石,直到今日,都處於絕對至尊地位。2004 年,Michael Jordan 首次來華以及中國第一本球鞋雜誌《size 尺碼》的創刊,兩個大事件如催化劑一般,令中國球鞋文化急速發展、且實現了質的飛躍,並且繼續加深籃球鞋在中國、特別是首都北京 sneaker 文化中的烙印。
因此這樣看來,Krysion 對 Air Max 的摯愛實屬難能可貴。要知道,即使近幾年復古跑鞋風潮席捲全球,但 Air Max 在中國的受追捧度並沒有因此得到質的提升。早已在歐洲、日本風靡的 Air Max 文化在被籃球鞋主宰的中國球鞋文化中依舊沒有形成足夠影響力。另外,在世界範圍內,對 Air Max 收藏有著極高熱情的 sneakerhead 大多是「骨灰級」鞋迷,年齡段為 80 後、甚至是 70 後。Krysion 作為「95 後」,其所擁有的 Air Max 知識面完全打破了年齡這一客觀因素的禁錮,在新生代 sneakerheads 中成為當之無愧的佼佼者,而這也讓他晉升球鞋收藏界中不折不扣的「少年老成」之士,冠以「Masters of Air」頭銜名副其實。
Nike Air Max 1 x Eminem「Big Proof」
重返「黃金年代」
2011 年,Krysion 在洛杉磯購入 Air Max 1 x Parra「Amsterdam」,從此便踏上了 Air Max 的收藏之路。而判定一名「sneaker collector」與否,無非是從收藏「質量」和「數量」兩方面考量。如果細化到 Air Max 收藏,亦是如此。Krysion 20 餘雙的收藏量相比 Chanica、Iceberg、Mauricio、Stevey 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但在收藏「質量」方面卻不相上下。除了「Amsterdam」,限量 8 雙的 Nike Air Max 1 x Eminem「Big Proof」、限量 41 雙的 Air Max 1「+41」(2006)、限量 24 雙的 Air Max 1 x Huf(2004)、限量 72 雙的「Friends & Family」粉紅版 Air Max 1 x Kid Robot(2005)、以及 Air Max 1 x CLOT iD(2006)等「聖物」無疑令眾多 Air 死忠垂涎欲滴,其也組成了過往 29 年中 9728 款 Air Max 大軍中的最「精英部隊」。
如果為 Air Max 文化發展期劃分階段,不妨把 2003 年之前至 Air Max 1 誕生之起的 1987 年總結為「形成期」,那麼 2003 年至 2009 年可以說是所謂的「Golden Age」(黃金年代)。至少對於聯名款而言,這樣的劃分完全合理。除了以上所提鞋款,如 Air Max 1 x atoms「Safari」(2003)、Air Max BW x Stash(2003)、Air Max 90 x Patta「Homegrown」(2006)、Air Max 95 x Stash(2006)、Air Max 1 x atoms「Elephant」(2006)、Air Max 90 x Original Fake「Kaws」(2008)等里程碑之作都誕生於「Golden Age」,成為了原色之外至今還被業界津津樂道的經典。即使是對 Air Max 歷史一知半解的鞋迷,都對這些限定款式記憶猶新。還有包括對中國鞋迷有著特殊意義的 Nike Air Max 1 x Clot「Kiss of Death」(2006) 以及周杰倫的 Air Max 1 x PHANTACi「Grand Piano」(2009),無不是「黃金時期」的產物。在剛剛公佈選票結果的「Air Max 100 Vote Back」企劃中,面世於 2006 年、由 Koji 主導設計的 Air Max 1 x atoms「Elephant」又成為當仁不讓的人氣王,將會在明年 Air Max Day 回歸。值得一提的是,復刻聯名款式對於 Swoosh 品牌來說實可謂罕有之舉。
Nike Air Max 1 x Kid Robot
真心的含金量
29 年的歷史沈澱,Air Max 是藝術與科技的結晶,是激情與理想的交集。在設計師與藝術家的畫筆下,它是激發創作靈感的畫布;在如我們一樣的球鞋文化紀錄人眼中,它是值得我們去悉心鑽研的核心課題;而對於收藏家而言,它是忠貞不渝的愛戀,是生命中不可替代的重要組成部分。如果去問 Chanica 在男朋友和 Air Max 1 之間選擇誰,她絕對可能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對於 Krysion而言,對 Air Max 的愛亦十分深刻,且不忘真心。
2006 年,Krysion 因在區級短跑比賽中拿到第二名,為以示鼓勵,媽媽送給他一雙 Air Max 360 跑鞋,其配色正是退役跨欄名將劉翔在雅典奪得奧運冠軍期間所穿款,而這也是 Air Max 與 Krysion 最初的邂逅。即使現在被問到 Air Max 大家族中最喜歡哪款鞋型,除了 Air Max 1,Air Max 360 是 Krysion 不加思索脫口而出的答案。
2011 年踏上 Air Max 收藏之路,Krysion 趕上了這個極度社交媒體化、高度個性化的時代,其如一把雙刃劍,拓展了 Krysion 的收藏渠道,但也可能會讓他陷入一定的不安,或是「迷失」了歸屬真心的方向:現在市場上哪些款式價值最高?其他收藏家擁有什麼鞋款?評論者是否會認同、認可我的收藏?然而,這個來自北京的年輕 Sneakerhead 並沒有被沖昏頭腦,且真心猶存。如在洛杉磯買到 Air Max 1 x Parra「Amsterdam」時的心態一樣,「是否單純喜歡」為 Krysion 決定購入鞋款與否的唯一決定因素。它不被市場價值左右,不被受他人追捧度干擾。一個「只因對 Air Max 1 情有獨鍾」的簡單理由讓 Krysion 放棄了令全世界足夠眼紅的、全球僅 8 雙的 Air Max 90「Eminem」(2006)慈善版;因對 Air Max 1 和偶像 Eminem 的「忠誠」,Krysion 不惜大費周章從大洋彼岸的法國巴黎購入全球僅 8 雙的 Air Max 1 x Eminem「Big Proof」;當「復古潮」仍舊是球鞋市場上絕對強勁的一股力量時,Krysion 依舊堅定地說出「我對擁有先進科技的鞋款更加偏愛,舒適度對我來說無比重要。」比起加冕「Masters of Air」頭銜後所獲得的無盡名望和四面而來的恭賀聲,收藏之路中的真心才更加重要,這是數年之後能夠真正留在 Krysion 心中最珍貴事物,可不僅僅是靠 Instagram 就能記錄的。